我联系人换了锁,亲手拿下挂在墙面的婚纱照。
明明是一对新人,照片里的女人却没有半个笑脸。
“果然,不该在一起。”
连带着婚纱照我也不想要了,用黑布套上后提下楼。
就在靠近垃圾站时,我看到有个醉鬼正在纠缠一个姑娘。
那个姑娘很年轻,脸上全是稚嫩的胶原蛋白,拿出一个皮拍子恐吓醉鬼,可根本不管什么用,很快就被醉鬼拽住了头发。
不知为何,我想到当初在学校,陈漫雪因为对卓明被告白后,被学校里的小太妹堵在小树林里霸凌的那一幕。
身体比大脑更先一步行动,婚纱照被我丢出,问问砸在醉鬼的头上。
醉鬼骤然暴怒,随手磕破了个酒瓶朝那小姑娘扎了过去。
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,冲上前把姑娘拉到身后,单手攥住了尖锐的酒瓶,攥得鲜血淋漓。
见了血,那个醉鬼才清醒过来几分。
我一脚踹到他身上,拉起姑娘就往楼栋大厅里跑。
直到进了电梯,我才松下紧绷的神经。
回头看时,小姑娘看向我的眼神几乎在冒星星。
“帅哥,你没事吧!”
帅哥?
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我。
鬼使神差的,我带那个姑娘回了屋,等她进门后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件蠢事,赶忙对她解释自己不是歹人,没有坏心思。
“我知道的,帅哥你是见义勇为。”她朝我眨了眨眼,一张圆脸灵动娇媚,像极了我家的布偶猫儿子。
逆子此时喵了一声,看到是生人,吓得缩进猫爬架的小盒子。
姑娘却没像一般小姑娘那样,见了它走不动道,非要凑上前撸两把。
相反,她很有分寸感和边界感,询问我过后才去电视柜里找了药替我包扎。
小心翼翼拿了小镊子替我挑出碎玻璃渣,时不时抬头看我的表情。
见我因疼痛下意识瑟缩时,她朝伤口吹了口气:“好啦,痛痛飞拉。”
哄孩子一样在拔出最后一块碎玻璃后从包里拿出一块糖送进我嘴里。
等我反应过来时,嘴里是一片大白兔的味道。
抬起头时,刚好撞进她的一双笑眼里。